第十章 王媒婆乱点鸳鸯谱
柳家小院里，王媒婆上门了。
王媒婆翻动着两片薄唇，巧舌如簧:“柳姑娘，你听我说，你爷爷不在了，你的事，我一直放在心上。你和小丫头这样呆着，也不是个事。不如让婆婆我帮你找个好人家，你嫁过去，衣食有着，也有个依靠。”
王媒婆就是吃这碗饭的。谁家姑娘及笄了，可以许人家了，她心里记得一清二楚。柳姑娘昨天刚一及笄，今儿她便晃悠上门了。
柳潇潇压根没想到嫁人的事上来。不过媒婆上门，也不好直接撵她走。
自幼爷爷便教她:人在江湖，留三分薄面，日后好相见。
柳潇潇也好奇，想听一听王媒婆给她说的何许人家。
王媒婆喝口水，顿了下，说:“东边，河弯道那有户人家，姓王，是我本家，那家人挺好的，人能干，家里殷实。那家又只得一个儿子。你要去了他家，你保准享福。”
“去了，那就是你当家了。”
河弯道王家？柳潇潇想了想，差点笑出声。
这一片她还比较熟。
河弯道那是住着一家姓王的，家境是还算殷实。那王家有个独子，快二十了，还没娶媳妇，因为他脑子有点问题。常年累月，鼻子下吊着行大鼻涕。也不知道自个擦干净。所以人送外号王大鼻涕。
那王大鼻涕见人只会呵呵傻笑，有小孩用土坷垃扔他，他也不知道躲。
柳潇潇想起王大鼻涕那张脸，直想笑:“王婆婆，你要把我说给王大鼻涕？”
秀秀此时，脸上己不太高兴了，她用眼瞪王媒婆。
王婆婆讪笑，王家给她许了二十两银，让她说媒。她贪图那二十两谢媒银。她想着柳家姑娘小，以为好糊弄，没想到也没糊弄过去。
“那~那给你说个外村的。杨树庄的，那家人条件也不错，家里开着磨房。每天都有进帐。”
柳潇潇问:“那人今年多大？”
王婆婆:“今年刚三十二岁。”
柳潇潇心里不高兴，但脸上还没表露出来。柳潇潇只问:“他都三十二了，就没娶娘子？想必也是个有毛病的！”
王媒婆那三白眼瞪圆了，王媒婆说:“谁说他有毛病？他好好的。他早娶了，儿子都有两个了。只是他那娘子享不了福，去年冬得病没来得及治，死了！”
柳潇潇站了起来，面露不快:“王婆婆。这么好条件，你让你姑娘嫁去！让你侄女嫁去！让我去当续弦？还去当后娘？！他都三十二了，都能当我爹了？！”
王婆婆站了起来:“我不是没姑娘么？侄女也早嫁人了！那条件是真的可以，有吃有穿的。当续弦当后娘怎么不行了？你们俩孤苦伶仃的~还挑拣啥？”
王婆婆话没说完。
因为柳潇潇站了起来，将一把飞刀飞了出去，飞刀直直地插入稻草人的嘴部。
柳潇潇心里很不舒服:我孤苦伶仃，我就该嫁个傻子嫁个老头做续弦当后娘？你是看我们无依无靠可以轻贱吗？
柳潇潇这飞刀一飞出去，王婆婆马上闭了嘴。
哎呀呀！这柳姑娘什么时侯练就这手飞刀了？扎得那么准那么深。看这柳姑娘一脸怒气，她怕她再说下去，那飞刀能向她斜着飞来。
王婆婆满脸堆笑:“那个~柳姑娘~我下次再来啊~下次再来！”
这谢媒银不好拿。这柳家姑娘不好糊弄。
王婆婆觉得她失算了，她两只脚飞速在地面移动，小跑着出了柳家院子。
秀秀说:“最好别再来！什么人？！尽弄些歪瓜裂枣来恶心我们姑娘！”
我们姑娘什么人？那是柳家拳第十八代传人！也是这些歪瓜裂枣能配上的？！
王婆婆走后，柳潇潇和秀秀气得不行。什么人啊？！
秀秀宽慰柳潇潇:“姑娘，别生气了。那王媒婆不是个好东西，她要再敢来，我把她撵出去！”
柳潇潇说:“不用赶她，她不敢再来。咱们反正呆不了两天就走了！她就算敢来，也见不着咱们了！”
秀秀:“咱们还走？不是说不收女镖师吗？”
柳潇潇说:“走！必须得走！”
留在这儿，没什么出路。镖局不收女镖师，她们能想到的出路又堵死了一条。不过，出去了，说不定能寻到别的出路来！
她还有玉珮！这么大一块玉佩，总能换点银子，足以抵挡一阵子。
柳潇潇把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，好好端详，她想好好看看这块玉珮，这块玉珮跟了她两年了，马上要分开了，还有点舍不得。
这玉珮有些奇怪的，一边是光滑的，另一边，做了道浅浅的凹槽出来。柳潇潇有点想不通，这么做也没增添美感啊。
柳潇潇问秀秀:“这玉佩为什么两条边会做得不一样呢？”
秀秀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秀秀说:“也许，就流行这样式的。谁知道呢！”
秀秀现在挺愿意去城里的。
城里大户人家多，实在没出路了，她可以找个大户人家做丫环去，做丫环赚工银给姑娘花，也比姑娘随便乱嫁个不三不四的人好。
秀秀便开始整理东西:衣服鞋袜是得带的，把好些的都带上。碗筷也带两副，省得出去了还得花钱再买。
被子走时再卷。被子太占地方，她和姑娘带一套就行，晚上，她就蜷在姑娘脚边睡。
米走的时侯煮光，做成饭团带上。对，柴还剩好些，剩着可惜了，不如烧一大锅水，她和姑娘好好洗个澡再走。反正院子旁就有水沟，取水也方便。
秀秀提了小桶，去水沟旁打水，再添了火，烧洗澡水，秀秀还想起个事来:“姑娘，咱要走了，得给老太爷说一声吧！”
柳潇潇说:“嗯，是得跟爷爷说一声，洗完澡咱们再去辞别吧。”
爷爷就葬在斜对面那山脚下，那儿是一片坟地。爷爷的坟前还立了一块碑，那是柳潇潇立的。
别人有的，爷爷也得有。
想起爷爷，柳潇潇心里有些难受起来。爷爷若是还在，该有多好啊！爷爷是最疼爱她的人。爷爷若在，这王媒婆肯定不敢来乱点鸳鸯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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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媒婆翻动着两片薄唇，巧舌如簧:“柳姑娘，你听我说，你爷爷不在了，你的事，我一直放在心上。你和小丫头这样呆着，也不是个事。不如让婆婆我帮你找个好人家，你嫁过去，衣食有着，也有个依靠。”
王媒婆就是吃这碗饭的。谁家姑娘及笄了，可以许人家了，她心里记得一清二楚。柳姑娘昨天刚一及笄，今儿她便晃悠上门了。
柳潇潇压根没想到嫁人的事上来。不过媒婆上门，也不好直接撵她走。
自幼爷爷便教她:人在江湖，留三分薄面，日后好相见。
柳潇潇也好奇，想听一听王媒婆给她说的何许人家。
王媒婆喝口水，顿了下，说:“东边，河弯道那有户人家，姓王，是我本家，那家人挺好的，人能干，家里殷实。那家又只得一个儿子。你要去了他家，你保准享福。”
“去了，那就是你当家了。”
河弯道王家？柳潇潇想了想，差点笑出声。
这一片她还比较熟。
河弯道那是住着一家姓王的，家境是还算殷实。那王家有个独子，快二十了，还没娶媳妇，因为他脑子有点问题。常年累月，鼻子下吊着行大鼻涕。也不知道自个擦干净。所以人送外号王大鼻涕。
那王大鼻涕见人只会呵呵傻笑，有小孩用土坷垃扔他，他也不知道躲。
柳潇潇想起王大鼻涕那张脸，直想笑:“王婆婆，你要把我说给王大鼻涕？”
秀秀此时，脸上己不太高兴了，她用眼瞪王媒婆。
王婆婆讪笑，王家给她许了二十两银，让她说媒。她贪图那二十两谢媒银。她想着柳家姑娘小，以为好糊弄，没想到也没糊弄过去。
“那~那给你说个外村的。杨树庄的，那家人条件也不错，家里开着磨房。每天都有进帐。”
柳潇潇问:“那人今年多大？”
王婆婆:“今年刚三十二岁。”
柳潇潇心里不高兴，但脸上还没表露出来。柳潇潇只问:“他都三十二了，就没娶娘子？想必也是个有毛病的！”
王媒婆那三白眼瞪圆了，王媒婆说:“谁说他有毛病？他好好的。他早娶了，儿子都有两个了。只是他那娘子享不了福，去年冬得病没来得及治，死了！”
柳潇潇站了起来，面露不快:“王婆婆。这么好条件，你让你姑娘嫁去！让你侄女嫁去！让我去当续弦？还去当后娘？！他都三十二了，都能当我爹了？！”
王婆婆站了起来:“我不是没姑娘么？侄女也早嫁人了！那条件是真的可以，有吃有穿的。当续弦当后娘怎么不行了？你们俩孤苦伶仃的~还挑拣啥？”
王婆婆话没说完。
因为柳潇潇站了起来，将一把飞刀飞了出去，飞刀直直地插入稻草人的嘴部。
柳潇潇心里很不舒服:我孤苦伶仃，我就该嫁个傻子嫁个老头做续弦当后娘？你是看我们无依无靠可以轻贱吗？
柳潇潇这飞刀一飞出去，王婆婆马上闭了嘴。
哎呀呀！这柳姑娘什么时侯练就这手飞刀了？扎得那么准那么深。看这柳姑娘一脸怒气，她怕她再说下去，那飞刀能向她斜着飞来。
王婆婆满脸堆笑:“那个~柳姑娘~我下次再来啊~下次再来！”
这谢媒银不好拿。这柳家姑娘不好糊弄。
王婆婆觉得她失算了，她两只脚飞速在地面移动，小跑着出了柳家院子。
秀秀说:“最好别再来！什么人？！尽弄些歪瓜裂枣来恶心我们姑娘！”
我们姑娘什么人？那是柳家拳第十八代传人！也是这些歪瓜裂枣能配上的？！
王婆婆走后，柳潇潇和秀秀气得不行。什么人啊？！
秀秀宽慰柳潇潇:“姑娘，别生气了。那王媒婆不是个好东西，她要再敢来，我把她撵出去！”
柳潇潇说:“不用赶她，她不敢再来。咱们反正呆不了两天就走了！她就算敢来，也见不着咱们了！”
秀秀:“咱们还走？不是说不收女镖师吗？”
柳潇潇说:“走！必须得走！”
留在这儿，没什么出路。镖局不收女镖师，她们能想到的出路又堵死了一条。不过，出去了，说不定能寻到别的出路来！
她还有玉珮！这么大一块玉佩，总能换点银子，足以抵挡一阵子。
柳潇潇把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，好好端详，她想好好看看这块玉珮，这块玉珮跟了她两年了，马上要分开了，还有点舍不得。
这玉珮有些奇怪的，一边是光滑的，另一边，做了道浅浅的凹槽出来。柳潇潇有点想不通，这么做也没增添美感啊。
柳潇潇问秀秀:“这玉佩为什么两条边会做得不一样呢？”
秀秀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秀秀说:“也许，就流行这样式的。谁知道呢！”
秀秀现在挺愿意去城里的。
城里大户人家多，实在没出路了，她可以找个大户人家做丫环去，做丫环赚工银给姑娘花，也比姑娘随便乱嫁个不三不四的人好。
秀秀便开始整理东西:衣服鞋袜是得带的，把好些的都带上。碗筷也带两副，省得出去了还得花钱再买。
被子走时再卷。被子太占地方，她和姑娘带一套就行，晚上，她就蜷在姑娘脚边睡。
米走的时侯煮光，做成饭团带上。对，柴还剩好些，剩着可惜了，不如烧一大锅水，她和姑娘好好洗个澡再走。反正院子旁就有水沟，取水也方便。
秀秀提了小桶，去水沟旁打水，再添了火，烧洗澡水，秀秀还想起个事来:“姑娘，咱要走了，得给老太爷说一声吧！”
柳潇潇说:“嗯，是得跟爷爷说一声，洗完澡咱们再去辞别吧。”
爷爷就葬在斜对面那山脚下，那儿是一片坟地。爷爷的坟前还立了一块碑，那是柳潇潇立的。
别人有的，爷爷也得有。
想起爷爷，柳潇潇心里有些难受起来。爷爷若是还在，该有多好啊！爷爷是最疼爱她的人。爷爷若在，这王媒婆肯定不敢来乱点鸳鸯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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