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心太硬_肆月是你的谎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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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心太硬

  萧何扭头看酒店大堂,对上他爹的目光,都快哭了。

  黎蔓枝嫌弃的看一眼萧何:“说好的啊,你家老头老太打上门来就自己走。”

  萧何本来要去伸手抓黎蔓枝的,惺惺的收了手。不是因为黎蔓枝的嫌弃,而是因为他爹脾气差,差到六亲不认,要拖上她,一会儿他爹打了她怎么办?

  他舍不得。

  三个人下车,常战把车钥匙给了酒店泊车。萧何赖车上不下来,他妈怕老头当场收拾他,过来敲车窗:“萧萧,你下来,和你爸好好说,你爸不会生气的。”

  萧何躲车里边:“他不生气才怪,你看他龇牙咧嘴的,不撕了我才怪!”

  “怎么说你爸呢?”萧何妈骂萧何。

  酒店泊车的帅哥尴尬的杵在原地,不知道该不该走。

  常战给萧何的妈妈打招呼:“何姨,我来叫他吧。”

  萧何的妈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小常你受累帮阿姨这忙,萧萧听你的。”

  常战敲窗户,给萧何做了个放下车窗的手势。萧何把车窗开了条缝。

  常战说:“你自己下来和我拎你下来,自己选一个。”

  “战爷!!!是兄弟吗?”

  常战乜他,指指萧何的妈,还有大厅里站着的威严萧父:“是你爹妈吗?”

  黎蔓枝缺心眼儿,直接忽略了萧何妈妈的存在,对着窗户缝骂萧何:“萧何你个怂逼,给老子下来,要打要杀都是你亲爹妈,还能吃人不吐骨头不成?”

  萧何的妈妈看一眼黎蔓枝,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  赵肆月靠在一旁的圆柱抽烟,吐一口烟雾,啧啧两声,大步流星走过去,透过车窗缝隙看萧何,她的声音压得很低:“萧何,你要是不出来,那我就让黎蔓枝去跟你爸说,就说你不回去了,你在黎蔓枝那儿挺好。”

  萧何眼神一凛:“我下来,别让她去。”

  萧何开门,把拐顺出来,拄着拐跳下车,他妈含着泪摸他脸:“你个傻孩子,你看你都瘦了!好好跟你爸说,两父子哪有什么翻不过去的仇?”

  萧何扭头看黎蔓枝:“小黎,你们先回房间,我一会儿上去。”

  黎蔓枝问赵肆月:“肆月姐,你跟他说什么了?他怎么那么听话就下来了?”

  赵肆月笑笑:“我跟他说,不下车,村长就要宰别的羊了。”

  说完,赵肆月叫常战:“走,找个近点儿的位子给他收尸。”

  酒店大堂很大,圆形的大厅,分布了四张小桌和沙发。

  常战找了一处不远不近的坐下,赵肆月坐他身旁,旁边有人路过,带动气流,扑来一股赵肆月头发上的清扬香。

  赵肆月看黎蔓枝:“你喜欢萧何吗?”

  黎蔓枝放佛被人踩了脚:“谁说?我疯了?”

  从老杨到萧何,两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。她喜欢老杨,因为老杨成熟稳重,总给她安定和保护。再看萧何,他除了长得比老杨帅,人比老杨年轻,起点比老杨高,其他的真没法和老杨比。

  人说女人找对象,要么做女儿,要么做母亲。老杨把她捧手里的时候,她就像他女儿一样,他为她遮风挡雨,把她捧在手心。要是跟萧何在一起,她的身份就变成了妈,她得反过来照顾他,想想就挺心累的。

  赵肆月没戳穿黎蔓枝,多少人无法直面自己内心的小心思?

  萧何那桌隐约传来细微的争执,在萧何爸爸拍桌子之前,常战不咸不淡的说:“肆月,你还记得舒雅吗?”

  “记得,健身房那个前台?挺漂亮灵性的一个姑娘。对了,衣品不错。”

  “她和萧何是青梅竹马。”

  赵肆月惊了一下,黎蔓枝问:“就那乖巧温顺的前台小妹妹?”

  “是她。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前台小妹妹,她爸和萧何的爸爸是好朋友,家产不菲,含着金钥匙出生的。去我那儿上班,工资还不够她买件衣服,都是冲着萧何去的。”

  赵肆月仔细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关于舒雅的回忆,小姑娘很大气,温温顺顺,和蔼可亲的模样哪有半点儿富二代的样子?

  “萧何知道吗?”

  “知道,从高中就知道。你别看萧何怕他爸,其实骨子里一直挺叛逆,一心想着和他爸对着干,每一次都被无情打压,后面干脆不挣扎了。舒雅是何姨相中的女孩儿,从小当准儿媳对待。萧何不满意什么事都家里做主,他们要他们在一起,他偏偏不和她在一起。从高中开始,萧何和女朋友们的交往时间基本都是以月计算,部分夸张的以周计算。至于喜不喜欢舒雅,萧何没跟我说过,估计抗争着抗争着,心里就真的潜移默化的排斥舒雅了。”

  赵肆月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萧何,他背对着这边,对面坐着他的父母,老爷子挺激动,一掌拍在茶几上,声音有点儿大,惊得周围的人让忍不住多看了这边几眼。

  大厅大,两个位子之间相隔的距离大,这边听的断断续续,听不太清楚在说什么,但仍有部分字眼儿钻入了他们的耳朵:那种女人、傻、耍家、不定性、自作多情。

  赵肆月看一眼黎蔓枝,她的脸上并无多大变化。

  要是黎蔓枝说一声喜欢萧何,今天这主,她作了。以家长的身份和萧家二老谈判,同意就别再找他们事儿,不同意就把萧何管好。

  可她偏生不承认,她没松口,赵肆月的家长作风就有些多余。

  老头最终还是把萧何拎走了,当着黎蔓枝的面儿,连衣服都没拿。路过这桌的时候,老头看黎蔓枝,眼神里都是鄙视。

  黎蔓枝骨头也硬,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回萧家老头,又不是她拽着萧何不让他回去,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?她在福利院都没受过那种待遇。

  四个人,只剩下三个还在重庆呆着,没人和黎蔓枝斗嘴,多少有些无趣。

  赵肆月在房里梳洗,伤口不能沾水,上半身只能简单的擦擦。毛巾扫过颈脖,挽上去的头发垮了一半,发丝垂在肩上,像常战指腹的触摸。

  赵肆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,正在梳妆台前重挽头发,黎蔓枝推门进来:“肆月姐,我公司有点儿事,先回一趟北京。”

  赵肆月嘴角有笑:“去吧,我这儿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。”

  对面的常战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干净衣服,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。

  赵肆月看了看时间,四点一刻,她问黎蔓枝:“今天就走?”

  黎蔓枝嗯了一声。

  常战送的黎蔓枝,赵肆月没去,在酒店补眠。

  又是那个噩梦,她手拿着刀,常战不让她杀人,但地上却躺着李壮的尸体,血流了一地,蜿蜒至她脚下

  常战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,赵肆月头上都是汗,常战推门进来,赵肆月惊坐起来。

  “是我。”常战开灯。

  赵肆月搓了一把脸:“几点了?”

  “七点多,饿了吗?”

  赵肆月点头:“有点儿!”

  常战坐床旁,伸手抚她的额头:“做噩梦了?”

  赵肆月抓着他的手,指尖触摸到他掌心粗粝的纹路,是平时训练磨出来的茧。

  常战把她的手握在掌心,赵肆月转移话题:“给我洗头吧,出了一头汗。”

  酒店的条件比医院好多了,不用再低着头抱膝盖,也不用担心水流进眼睛里。常战把梳妆凳抬进来,赵肆月坐马桶上,仰着躺常战的腿上,一睁眼就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,还有冒了点儿胡渣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。

  赵肆月第一次发现,常战的五官是这么立体的,跟刀刻的一样。

  有了上一次,常战的动作熟练了许多,打泡冲水,还奢侈的上了护发素。

 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赵肆月总觉得,真相越近,她就越慌。换做以前,命丢了都不是大事。可现在,人一旦有了贪念,就会对既得的依依不舍。可这有什么用?放不下仇恨,她的以后依旧不知道会怎么样。

  赵肆月睁眼看他:“常战,以后也要这么给你对象洗头,这一招真的很能撩人。”

  常战的手顿了一下,花洒的水潺潺流着,在宽大的洗手间里溅出回声,显得空洞又无力。

  他几秒回神,冲干净了头发,用浴巾给她裹好:“裹一层毛巾吹,头发干得比较快。”

  赵肆月站在前面,常战拿着吹风站在她后面,吹风机不算静音,一开之后,耳边都是电机的声音。

  赵肆月从镜子里看常战:“你懂得真多,也会照顾人。”

  常战没搭话,继续吹她的脑袋,头发半干,他取掉她头上的浴巾,用微风吹散头发上的温度,吹到只有一点儿润润的,他收了吹风机:“让它自然干,吹太干伤头发。”

  赵肆月笑着看他,捞一缕发丝闻闻,她的卡诗比清扬好闻多了。

  常战叫她:“你先出去坐会儿,我把这儿收一下就去吃饭。”

  赵肆月抱肘看常战收凳子收浴巾,这些细致的活计,他一个一身肌肉的高壮男人做起来竟然格外有魅力。

  “常战,怪不得罗溪舍不得你。”

  常战背对着她擦手,他身型顿了一下,接着重重的扔下毛巾,转身抓着她的双手,身体把她抵在墙上。

  他低头吻了她,粗暴的,带有撒气意味的。赵肆月把他的舌头抵挡在外面,常战捧着她的头,狠狠的咬她的嘴皮。

  赵肆月的衣服被他拉下去一块,他的下巴顶在她的锁骨上,喘着粗气:“赵肆月你什么意思?你昨晚什么意思?那天晚上什么意思?我以为是颗石头都该被我捂热了,你的心怎么那么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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